第317章自由之身（2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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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317章 自由之身（2）
“本尊怕是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，這寧九兒確實被本尊的好友雲歿公子要了去成為了他的專屬婢女。”國師大人的聲音如同當年一樣，溫柔中帶有冷清，冷漠中帶有餘熱。
太子聽後激動抓住寧九兒的手，朝著臺上的易止喊到：“本太子不管他雲歿公子是不是你國師的好友，本太子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，你給也得給，不給也得給。”
太子殿下太過放肆了，曾經的他是不可能會武逆國師大人的話的。
寧九兒站著默默看著趙儲禦無理取鬧，她不為之所動。
臺上的國師雖然躲在簾子後面，但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他那帶有戾氣的目光。
他道：“太子殿下，本尊容忍你無理的性子，但雲歿公子是本尊的好友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，所以太子殿下不要無理的好，若是讓陛下知道你今日的做法，他一定不會高興的。”
太子趙儲禦不管，就是拉著寧九兒的手不放。
他轉過身深情看著寧九兒，道：“跟我走吧，我會比那雲歿公子待你還好。”
寧九兒何嘗不知趙儲禦的為人。
他為人溫和善良，人也滿腹經綸。
當初她還是戚九鸞時，他很黏她，待她也是極好的，總喜歡送她各種各樣奇怪的禮物。
寧九兒皺眉，搖頭。
她還不能走，且不說她不想去皇宮這個理由，就光是為了拿回雲歿手中的金鸞劍這個理由她就不能走。
見寧九兒搖頭，太子趙儲禦失落的低下頭，道：“為何連你也不和我走，如果當年她願意聽我的話，就不會死了啊……”
趙儲禦說完，失望的蹲下，抱著頭自責起來。
他的嘴裏不停在喊“九鸞”二字。
寧九兒聽了心中有所觸動，她睜大雙瞳，看著蹲在地上的趙儲禦。
當初的太子殿下是何其的英俊瀟灑，風留倜儻，如今的他卻像個瘋子，一個傻子。
她蹲下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，道：“人各有命，她的死不是你的錯，你如此自責她是不會高興的，如果我是她……肯定不希望看見你這麽狼狽的樣子，她希望看見的，是一個心系天下百姓的好太子，為國為民的好國君。”
寧九兒說話的語氣，就像當年戚九鸞安慰他時所說的語氣一樣，就連內容也是差不多的。
他記得戚九鸞也這麽安慰過他，是在他因為做錯事被父皇責罰的時候。
趙儲禦擡起頭，看著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，卻看到了完全一樣的靈魂。
“倘若你是她……就好了”他道。
寧九兒嘆氣，道：“我就是我，不是任何一個人。”
趙儲禦沒有聽進她的話，只是沈寂在戚九鸞的影子裏。
寧九兒帶著趙儲禦起身，對著臺上的易止說道：“國師大人，我雖是雲歿公子的婢女，但我只聽從他一人的命令，您貴為國師，現在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兒，”
易止嘴角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何事？”
“輔佐太子。”趙儲禦雖善良，但骨子裏還是很適合做一個君主的，只是這幾年被情沖昏頭腦，廢了罷了。
“好。”國師大人答應了她的請求。
在國師大人眼中，趙儲禦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儲君。
當年戚九鸞還在朝時，他與她一同辯論反駁國師大人的政策策略。
雖然他是在跟著戚九鸞胡扯，但還是辯駁得有頭有理，能把無理掰成了有理。
易止算得上伶牙俐齒，但趙儲禦還是比他更勝一籌。
當初，他是幫著戚九鸞說話，就算戚九鸞的政見很多都不符合規定，但趙儲禦還是心甘情願的幫著她。
幫了親，也幫了理的還是他。
他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幫著戚九鸞反駁也能幫著國師大人說話。
最後使得雙方打了個平手。
戚九鸞從來都沒有怪罪過他，反而憎恨上的人卻是他國師易止。
…
臺上的易止回憶起當年的情景，真的是感慨萬千。
今非昔比。
趙儲禦已經頹廢了。
他變了。
他人沒死，心卻跟著戚九鸞一起死在了邊疆戰場。
國師答應了寧九兒的請求，她滿意的看著他，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覺得國師討厭。
妖言惑眾的國師也變了啊。
寧九兒扶著趙儲禦回了座位。
太子殿下現在身體狀況很差，不能受到刺激，不然很容易犯病。
他的抑郁之癥，只能靠心藥來醫。
而他的心藥——戚九鸞卻已經不在了。
…
寧九兒確實挺可憐這傻乎乎的太子趙儲禦的，當年他們二人並肩作戰，一起反駁國師的政見，私下又叫他妖言惑眾的術士，這件事情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。
“今日的比試，寧九兒還要參加嗎？”一旁的荀姑小聲問易止。
易止輕輕咳道：“不必了，她已經是國師府的人了。”
荀姑皺眉，點頭。
她看著臺下的寧九兒，有些入了神。
這個寧九兒倒是有些本事，竟讓國師大人如此輕易的將她留在國師府，還答應了她提的意見。
她究竟是什麽人。
眾所周知，國師大人不親民，孤僻得很。
百姓們更是一年很難見到他一面。
能常常見到他的人，也就只有皇帝和太子殿下了。
至於國師所說的好友雲歿公子，荀姑確實沒有一點印象，也不知道有這號人物。
他究竟是何時冒出來的人物？
…
臺下的寧九兒安撫好太子趙儲禦後，望著天上的太陽，心裏算了算時辰。
已經快午時了。
而雲歿給她的時間也快沒了。
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去做，現在再不起身，恐怕就來不及了。
易止看到了寧九兒心有不甘的臉，心中暗想，她是不是有什麽事還要做。
他沖著寧九兒說道：“你可還有請求？”
寧九兒想事情有些入了迷，沒來得及回答國師的話。
“……”
荀姑又喊：“尊聖問你話呢。”
寧九兒回過神，不慌不忙回答：“是！”
易止又問：“何事？”
寧九兒也不隱瞞，直接回答：“前日聽說那太蒙國大皇子今日接受極刑，我，想去看看。”
太蒙國大皇子蒼百一祿今日執行死刑呢。
這件事易止有所耳聞。
他想，這寧九兒是太蒙國來的道姑，想去看太蒙國大皇子執行死刑也是正常的。
可是他還是想問：“為何？”
她就知道國師一定會問，她也清楚國師知道原因。
畢竟他是國師易止啊。
“蒼百一祿罪該萬死，我只想看看他的死法罷了。”
千刀萬剮。
在寧九兒看來，這真是個好刑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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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本尊怕是要讓太子殿下失望了，這寧九兒確實被本尊的好友雲歿公子要了去成為了他的專屬婢女。”國師大人的聲音如同當年一樣，溫柔中帶有冷清，冷漠中帶有餘熱。
太子聽後激動抓住寧九兒的手，朝著臺上的易止喊到：“本太子不管他雲歿公子是不是你國師的好友，本太子想要的東西就一定要得到，你給也得給，不給也得給。”
太子殿下太過放肆了，曾經的他是不可能會武逆國師大人的話的。
寧九兒站著默默看著趙儲禦無理取鬧，她不為之所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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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道：“太子殿下，本尊容忍你無理的性子，但雲歿公子是本尊的好友，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，所以太子殿下不要無理的好，若是讓陛下知道你今日的做法，他一定不會高興的。”
太子趙儲禦不管，就是拉著寧九兒的手不放。
他轉過身深情看著寧九兒，道：“跟我走吧，我會比那雲歿公子待你還好。”
寧九兒何嘗不知趙儲禦的為人。
他為人溫和善良，人也滿腹經綸。
當初她還是戚九鸞時，他很黏她，待她也是極好的，總喜歡送她各種各樣奇怪的禮物。
寧九兒皺眉，搖頭。
她還不能走，且不說她不想去皇宮這個理由，就光是為了拿回雲歿手中的金鸞劍這個理由她就不能走。
見寧九兒搖頭，太子趙儲禦失落的低下頭，道：“為何連你也不和我走，如果當年她願意聽我的話，就不會死了啊……”
趙儲禦說完，失望的蹲下，抱著頭自責起來。
他的嘴裏不停在喊“九鸞”二字。
寧九兒聽了心中有所觸動，她睜大雙瞳，看著蹲在地上的趙儲禦。
當初的太子殿下是何其的英俊瀟灑，風留倜儻，如今的他卻像個瘋子，一個傻子。
她蹲下，一只手搭在他的肩上，道：“人各有命，她的死不是你的錯，你如此自責她是不會高興的，如果我是她……肯定不希望看見你這麽狼狽的樣子，她希望看見的，是一個心系天下百姓的好太子，為國為民的好國君。”
寧九兒說話的語氣，就像當年戚九鸞安慰他時所說的語氣一樣，就連內容也是差不多的。
他記得戚九鸞也這麽安慰過他，是在他因為做錯事被父皇責罰的時候。
趙儲禦擡起頭，看著完全不一樣的一張臉，卻看到了完全一樣的靈魂。
“倘若你是她……就好了”他道。
寧九兒嘆氣，道：“我就是我，不是任何一個人。”
趙儲禦沒有聽進她的話，只是沈寂在戚九鸞的影子裏。
寧九兒帶著趙儲禦起身，對著臺上的易止說道：“國師大人，我雖是雲歿公子的婢女，但我只聽從他一人的命令，您貴為國師，現在我想拜托您一件事兒，”
易止嘴角微微一笑，道：“何事？”
“輔佐太子。”趙儲禦雖善良，但骨子裏還是很適合做一個君主的，只是這幾年被情沖昏頭腦，廢了罷了。
“好。”國師大人答應了她的請求。
在國師大人眼中，趙儲禦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儲君。
當年戚九鸞還在朝時，他與她一同辯論反駁國師大人的政策策略。
雖然他是在跟著戚九鸞胡扯，但還是辯駁得有頭有理，能把無理掰成了有理。
易止算得上伶牙俐齒，但趙儲禦還是比他更勝一籌。
當初，他是幫著戚九鸞說話，就算戚九鸞的政見很多都不符合規定，但趙儲禦還是心甘情願的幫著她。
幫了親，也幫了理的還是他。
他能不費吹灰之力的幫著戚九鸞反駁也能幫著國師大人說話。
最後使得雙方打了個平手。
戚九鸞從來都沒有怪罪過他，反而憎恨上的人卻是他國師易止。
…
臺上的易止回憶起當年的情景，真的是感慨萬千。
今非昔比。
趙儲禦已經頹廢了。
他變了。
他人沒死，心卻跟著戚九鸞一起死在了邊疆戰場。
國師答應了寧九兒的請求，她滿意的看著他，這是她第一次沒有覺得國師討厭。
妖言惑眾的國師也變了啊。
寧九兒扶著趙儲禦回了座位。
太子殿下現在身體狀況很差，不能受到刺激，不然很容易犯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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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他的心藥——戚九鸞卻已經不在了。
…
寧九兒確實挺可憐這傻乎乎的太子趙儲禦的，當年他們二人並肩作戰，一起反駁國師的政見，私下又叫他妖言惑眾的術士，這件事情只有他們二人才知道。
“今日的比試，寧九兒還要參加嗎？”一旁的荀姑小聲問易止。
易止輕輕咳道：“不必了，她已經是國師府的人了。”
荀姑皺眉，點頭。
她看著臺下的寧九兒，有些入了神。
這個寧九兒倒是有些本事，竟讓國師大人如此輕易的將她留在國師府，還答應了她提的意見。
她究竟是什麽人。
眾所周知，國師大人不親民，孤僻得很。
百姓們更是一年很難見到他一面。
能常常見到他的人，也就只有皇帝和太子殿下了。
至於國師所說的好友雲歿公子，荀姑確實沒有一點印象，也不知道有這號人物。
他究竟是何時冒出來的人物？
…
臺下的寧九兒安撫好太子趙儲禦後，望著天上的太陽，心裏算了算時辰。
已經快午時了。
而雲歿給她的時間也快沒了。
她還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有去做，現在再不起身，恐怕就來不及了。
易止看到了寧九兒心有不甘的臉，心中暗想，她是不是有什麽事還要做。
他沖著寧九兒說道：“你可還有請求？”
寧九兒想事情有些入了迷，沒來得及回答國師的話。
“……”
荀姑又喊：“尊聖問你話呢。”
寧九兒回過神，不慌不忙回答：“是！”
易止又問：“何事？”
寧九兒也不隱瞞，直接回答：“前日聽說那太蒙國大皇子今日接受極刑，我，想去看看。”
太蒙國大皇子蒼百一祿今日執行死刑呢。
這件事易止有所耳聞。
他想，這寧九兒是太蒙國來的道姑，想去看太蒙國大皇子執行死刑也是正常的。
可是他還是想問：“為何？”
她就知道國師一定會問，她也清楚國師知道原因。
畢竟他是國師易止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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